【孕．第五個月】神祕的蝴蝶飛舞【孕．第五個月】神祕的蝴蝶飛舞Quickening（名詞 noun）胎動迫切想知道，還是可以慢慢等到寶寶出生？ 我是那種好奇媽媽，「告訴我、告訴我」的血液從接受懷孕事實後開始竄流，我愛男孩、更愛女孩，只要讓我有個明確的心理準備；然而關於性別，丈夫認為，早晚都會知道，不必急於一時。 懷孕十八到二十二週之間，排定Level 2的深層超音波檢查，是解開謎底的唯一一次的機會。 超音波的檢查很溫柔，有一小份量冰租屋冰涼涼的超音波劑放在肚臍附近，然後超音波儀器慢慢地在肚皮上推開滑動。這次的檢查是由超音波中心的技術人員及醫生操作，報告再送到原屬的婦產科醫生那兒。神奇的超音波會解讀腹中寶寶的健康情形、羊水的多寡、測量寶寶目前的大小等。最後卻也不是最不重要的，預測寶寶的性別。這個寶寶真是調皮，打從娘胎就昭告了「搞怪」不配合的個性，過程中不是蹺二郎腿，就是蜷成小圓球，技術員把該檢查的項目都檢查了，就差性器官。 等了半個鐘頭後，技術員租屋網實在沒耐心研究「性別學」，急忙差遣我們回家，他說：「只有兩個可能，一是女生，另一是男生，看不出來是因為性器官還很小。」「性別不詳」這種事不可能發生在台灣，說不定換個空間，我就是那種「不管多照幾次也要把性別照出來」。問題在於美國是一個不浪費醫療資源的國家，沒有醫生開單，健康的孕媽和寶寶是不可能愛照幾次就照幾次。 回診所的定期檢查，路易斯醫生說：「女寶寶比較害羞，如果看不出性別，就朝著女寶寶的方向去準備吧！」 聰明591的醫生也加了「但書」，反正超音波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。 圓頭圓身的「小花生」，是當時我從超音波黑白銀幕上看到的寶寶模樣。 那一陣子，我常會摸著肚子自言自語，「小花生，你的名字叫作『未知』。」 終於有一回，剎那間，感覺右邊肚皮突出一小塊……「ㄟ，是胎動！」我掀開上衣尾角，急欲要給身邊的他看，但是那像小蟲的蠕動般逃逸無蹤。 英語世界的人形容胎動是「胃裡飛舞的小蝴蝶」、小撞擊或抽動。我，第一次，感覺小生命的力量如此租房子輕盈飄搖，卻又如此力道沈重，像是欲語還休的祕密對話，不曉得該怎麼形容才好。有時候肚子裡的寶寶動一下，我也回戳一下，自我陶醉於那種互動的感覺。我看不出來那短暫隆起是寶寶的屁股，還是頭；是伸展，或是搔癢？ 但我清楚知道，一個懷孕母親對於胎動的敏感，比什麼超音波產檢的結果都還要更開心。 這個寶寶占據了我的身體和我的心，不是借住，而是霸住。 借詩人鄭愁予的一小段詩句：「達達的馬蹄……」我們替這隻馬年寶寶，取了小名「買屋DaDa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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